第(2/3)页 姜郁瞄了眼硬质封皮上复杂的英文单词,头疼地放弃将其翻译成中文,“那很好啊,加油。” “好敷衍的夸奖。”东野声不满意地说。 姜郁想了想,抬手摸了摸东野声蓬松干净的头发,“那很好啊,加油。” 东野声:“……你把我当成狗狗在夸吗?” “所以,到底要怎样啊?”姜郁无力道。 东野声哼了一声,拿着书走到小床前,鞋一脱,翻身上床,霸占了姜郁睡觉的地方。 他人高腿长,小床被他霸占得满满的。 把枕头竖起来靠在床头,东野声枕上去,开始低头看书。 房间里安静下来。 姜郁看他全神贯注的样子,立时打消了要把他赶回书房的念头,转头继续自己的学习。 一个小时后,姜郁看完了二十来页书,做了两页的读书笔记。 她伸了个懒腰,转过头去—— 硬皮医书放在床头柜上,刚才竖起来的枕头已经横放在床头,东野声侧着身子,枕在柔软的枕头上睡得很熟。 姜郁不知是因为她看书看得认真还是身后的人动作太轻,她完全不知道东野声是什么时候睡下的。 白天在医院里上班挺辛苦,东野声刚才也洗漱过了,姜郁不想扰他清梦,便把叠好的被子展开,轻轻给他盖上。 东野声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皱起来,很苦恼的样子。 姜郁看着他的睡颜,不知不觉间将他和昨晚梦中的小男孩对上。 这个皱眉的微表情简直是一模一样。 姜郁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伸手摸摸他的头发。 “你的学习任务完成了吗?”东野声睁开眼。 姜郁被吓了一跳,立马收回手,“原来你没睡着啊。” “没,睡着了一会儿。”东野声笑,“你摸我的头发时我刚好醒过来。” “哦,”姜郁在床沿坐下,“你刚才做噩梦了吗?” “没啊,为什么这么问。”东野声把被子拉起来遮住半张脸,能闻到上面残留着洗衣粉的馨香。 “我看你眉头紧皱才这么猜的。”姜郁回他。 东野声眨眨眼睛,“那是我梦到正准备吃饺子的时候,饺子飞走了。” 略微感伤的气氛荡然无存。 姜郁:“……哦。” 看来纯粹是她多想。 东野声坐起身来,“我回主卧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好,拜拜。”姜郁笑道。 东野声走后,姜郁接连着学了一个半小时。 之后就是洗漱,睡觉。 这天晚上,她又做了那个变成小羊的梦。 而且梦中的内容和上一次能够衔接起来。 小东野的脸上都是伤,鼻子在流血,皮肤青紫,像是一幅抽象的油画。 他没有在房间里,而是在门外。 姜郁不知道,该不该将身后的居所称为房间。这出居所似乎是在地上刨出的一个洞,洞口用一扇木门遮挡。 门外在下大雪。 东野声穿着不合身的破旧大衣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他的头上和肩膀上都是雪。 外面很荒凉,一眼望过去只能看到旁边唯一一处亮灯的地窝子。 其余是望不到尽头的漆黑。 姜郁仰起头咩咩两声。 小东野低下头,用乌溜溜的眼睛看了她一会儿,接着蹲下身,把她抱在怀里。 小东野的怀抱比她想象中要暖和。 遭遇这种境况,普通的孩子肯定都会哭。 但是小东野看起来无动于衷,他的脸上没有眼泪,没有表情。 静静地站了不知道多少分钟,连姜郁都开始感到寒冷。 身后的门终于开了。 来开门的是上个梦里出现的中年女人,她开门的动作小心翼翼,叽里咕噜地说了话后把小东野放了进来。 地窝子里比外面暖和多了。 姜郁紧绷的身体都舒缓了不少。 像大熊一样健壮的男人已经躺在炕上睡着了,呼声很大,像在打雷。 另一个年轻女人拉着小东野坐在离男人不远处,从兜里拿出一个圆形的小扁盒子,盖子打开,里面是黄色的药膏。 之所以能分辨这种膏体是药膏,是因为姜郁闻到一股冲鼻的药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