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番外(领证)-《昨日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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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又哭了?”

    信纸被大片阴影盖住,彻底看不清上面的字了。

    其实早就看完了,但她就是舍不得让眼睛从这上面挪开。

    乔司月抹了把眼泪,还没说什么,人被抱回床上,后背紧贴他的胸膛。

    林屿肆捻去她睫毛上残留的水珠,笑着说:“写封情书还挺废纸。”

    写的时候反反复复地修改,废了不少草稿,把情书递到对方手里,和预料中的一样,她这眼泪就跟发大水似的,止都止不住,又是新一轮的纸巾消耗。

    “还不是怪你。”

    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刻哭到狼狈的模样,拉了拉被子,将脸埋进去,透出来的声音含糊,“戒指都戴上了,还问我好不好。”

    他偏不让她如意,嘴角挂着疏懒的笑意,伸手将被子扯下,“本来想在拿戒指前把情书给你的,但没办法我这人脸皮薄,你当着我的面看,我会难为情。”

    实际上是怕她看到后情绪波动太大,哄个半天才能哄好,戴戒指这项流程又得往后挪。

    ——可他已经等不及了。

    “谁让你写得这么好。”

    没有花言巧语,每个字都实打实地敲在她心里,她还能忍住不哭吗?

    林屿肆当这是夸奖,大方接受,“谢谢。”

    乔司月喉间一更,被他的无耻逗笑,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说自己脸皮薄的。

    落地窗外,月亮落下来了,连一点残影都看不见。

    两个人安静躺了一会,林屿肆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乔司月仰起下巴去寻他的表情,有些晦涩,微顿后用故作轻松的语气问:“又梦见我哭着问你什么了?”

    “没梦见你。”

    “……”她硬邦邦地哦了声。

    紧接着听见他说:“梦见了夏萱。”

    这答案实在出乎意料,乔司月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静等着他的后续。

    林屿肆捏捏眉心,掩下困倦的神色,“她让我照顾好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过每一天。”

    乔司月笑了,同时又招来眼泪,论猝不及防的煽情,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抹了抹眼睛,将话题带过,“到时候办场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婚礼,好不好?”

    林屿肆迟疑后点头。

    他想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可要是她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

    “我们六月再办好不好,就定在6月21号。”

    不是他们相遇的日子,也不是任何一个纪念日。

    林屿肆掏出手机看,挑了下眉,“父亲节?”

    眼睛不自觉滑到她小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但没用言语戳破。

    乔司月下意识捂住肚子,“你想什么呢?那天是夏至。”

    “哦。”略显失望的语调,然后继续点头。

    “你别光顾着点头,也来发表一下意见啊。”她不满地扭头看他。

    他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笑了下,“我的意见是,全都按照你的心意来,你觉得好就行。”

    也不怕把她惯坏。

    笑意兜不住了,“赶在除夕前,我们去领证吧。”

    忽而听见他的回答:“那就今天。”

    得,比她更急的人出现了。

    -

    临近过年,去民政局登记的情侣特别多,休息室里塞满了人,林屿肆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小马扎,担心她站久会累,非要让她坐下。

    确实是累,但她也不想成为一屋子人的重点关注对象,死活不肯。

    林屿肆也不强求,自己一屁股坐下,拍拍大腿,“那你坐我腿上。”

    “……”

    两米外就有一对小情侣,他的声音传过去,那俩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乔司月更难为情了,想躲开那些调侃的目光,重心一个不稳,直接栽进他怀里,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自投罗网。

    林屿肆笑到整个人都在抖。

    乔司月掐了把他腰间的肉,恶狠狠地警告道:“不许笑了。”

    他敛声,脸上的笑容放得更大了。

    排了快两小时的队伍,才轮到他们。

    乔司月瞥了眼身侧男人僵硬的走姿,拽住他小臂,轻声提醒了句:“同手同脚了。”

    林屿肆停下,调整了下步伐,没用,还是顺拐。

    乔司月看乐了,风水轮流转,这次不再提醒,任由他丢了一路的脸。

    流程走得很快,不到二十分钟,证就到手,看到合照里咧着一嘴白牙的他,乔司月乐不可支。

    好久不曾见过这样的他,笑得毫无包袱,鲜活明快。

    乔司月故作嫌弃地撇撇嘴,“你笑得好傻啊。”

    傻吗?多帅。

    林屿肆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有你一个负责漂亮就行了。”

    真会哄人,她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掌心摊开,“放我包里吧。”

    他说什么也不给,小心翼翼地藏进外套内衬,然后手指过去,“包的拉链没拉好。”

    乔司月垂眸,也就露了一个小洞,“到顶了,拉不上了。”

    “那把你的给我。”

    “?”

    “被人偷了怎么办?”

    “……”

    哪个小偷会偷这东西?

    拿他没办法,只好把结婚证递过去,林屿肆收好放进同一个地方。

    车开了快十分钟,乔司月意识到不是回家的路,问:“我们去哪?”

    “去陆钊那。”

    炫个情,顺便报上次被浪骚的仇。

    下午四点,店里没客人,陆啸进货去了也不在,只有陆钊一个人躺在躺椅上,不知道在刷什么视频,声音外放,背景音乐嘈杂。

    林屿肆走过去,踢了踢他凳腿,“上帝来了,赶紧起来。”

    陆钊没回头,手机放回兜里,老神在在地回了句:“我当是谁,原来又是你这白嫖党。”

    “骂我可以,骂你老婆闺蜜不行。”

    陆钊这才起身,求生欲十足地鞠了九十度的躬,手臂一伸,“请上座。”

    林屿肆笑骂一声出息,偏头问:“饿不饿?”

    乔司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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