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穿成炮灰女配后和反派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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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泽之招了下手,对着另一个亲卫下令道:“传令下去,石篷城一战大捷,论功行赏!”

    随着这道令下去,一时间,军营中沸腾了起来,如雷声鸣动,顾晨之被正法掀起的那点波澜一下子就湮没了。

    说得难听点,就连皇帝也难免遇到要谋逆弑君的太子,也就是端王生了个不孝子,只要端王府还有端王与三爷在,端王府那依旧是屹立不倒!

    这一天,当顾泽之回到端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星月当空。

    顾泽之一回府,王良医就急急地来禀端王的病情,一点也不敢隐瞒。

    “三爷,王爷因为郁结于心,肝火犯肺,导致吐血,必须静养。”

    “王爷之前就受过剑伤,伤及心脉,如今尚未养好伤,又伤上加病,加之王爷年岁大了,恐怕多少都会有损寿数的。”

    端王这一次病得比之前更重,王良医就只能硬着头皮把影响寿数的事也说了,生怕顾泽之觉得他医术不行。

    顾泽之只吩咐王良医好好照顾端王,就返回了朝晖苑。

    秦氿没睡,还在等他,身上只穿着霜白中衣。

    她睡眼惺忪地躺在美人榻上,已经困得快不行了,哈欠连连,只是勉强撑着沉甸甸的眼皮而已。

    “三爷!”

    外面传来杜若行礼的声音。

    秦氿仿佛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子就精神了,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坐了起来,双眼正好对上刚刚进內室的顾泽之。

    “过来!”

    她理所当然地对着顾泽之勾了勾手指,神态慵懒闲适,就像一个风流公子哥对着他的小丫鬟勾手指似的。

    顾泽之从善如流地走了过去,在榻边坐下,抬手动作轻柔地将她鬓角几缕的碎发夹到饱满的耳后,漆黑的凤眸看着比今天的夜色还要幽深。

    秦氿莫名地觉得他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她抓起他的一只手臂,从手开始,仔仔细细地把他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想确定他有没有受伤。

    顾泽之是今天上午刚领兵回的洛安城,他回王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端王禀军情,秦氿连人都没见上,顾泽之就又急匆匆地跟着端王去了洛安城大营,直到现在才回来。

    顾泽之微微一笑,烛光下,眸子里多了几分潋滟。

    他笑着在她乌黑柔软的发顶上落下一个安抚的轻吻,忙道:“我没事。”

    话音刚落,就见秦氿指着他的左手腕道:“这里有伤!”

    顾泽之怔了怔,对他来说,手腕上的那点擦伤根本就不叫伤,只是被一只流箭擦过,划到了些许而已,那伤口才半寸长,而且都结疤了。

    “上……”秦氿抓着他的左手腕,想问他上药了没,可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就已经被他用温软的薄唇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嘴。

    小别胜新婚,自成亲后,他们还从未分开这么久过,秦氿也是真想他了,双手习惯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气息交融,彼此衣衫悉率摩擦。

    秦氿的身子渐渐热了起来,而他比她还烫……

    顾泽之想着自己还没沐浴,气喘吁吁地退开了一些,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面颊上。

    他流连地在她面颊上轻啄了一下,低声道:“世子死了……”

    “……”秦氿眨了眨眼,如玉面颊上还泛着潮红,微微喘息。

    说句实话,她并不意外,顾泽之这个人睚眦必报,所以小说里,他亲手砍下了顾晨之的头颅,而这一世,十有八九是端王下的令。

    秦氿的脑子里忍不住浮现了四个字:相爱相杀!

    对于顾晨之的事,顾泽之没有多说,他又垂首在她的耳垂上轻吮了一下,再道:“等这一仗打完,我们就回京城。”

    “嗯。”

    秦氿把他的脖子勾得更紧了,好像猫儿似的以自己的面颊摩挲着他的,毫不掩饰他的依恋,“我们回京城去!”

    她心里觉得无论是顾晨之还是端王都蠢透了。

    这什么亲王爵,也只有他们拿来当宝,顾泽之从来都不在乎。

    反正这西疆也没什么是顾泽之所留恋的了。

    顾泽之细细地吻着她的鬓角,温柔缱绻地呢喃道:“以后我们不会再回来了……”

    他这句话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宣誓着什么。

    秦氿听着,不禁为顾泽之感到心疼,抬头也在他的鬓角细细碎碎地吻了几下。

    她想说些什么逗顾泽之开心,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事。

    奇怪?

    !

    她到底忘了什么呢?

    !

    她上下打量着他,觉得答案就在眼前了……突然,她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被顾泽之轻轻松送地给横抱了起来。

    “陪我沐浴去!”

    顾泽之的这句落下后,盥洗室就响起了哗哗的水声,许久许久没停歇……

    对于秦氿,对于端王府上下,今夜都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当天,病中的端王亲笔写了折子,这封折子连夜以八百里加急递往京城。

    折子里,端王写明了世子顾晨之勾结豫王叛国,他已将其当场正法,以平军心,同时,他向皇帝请撤世子位和世孙位,并夺冯侧妃的侧妃位,将冯侧妃与顾晨之母子俩从玉牒中除名。

    这件事并没有瞒着府里,阖府上下都知道了顾晨之被斩首的消息,犹如被雷劈似的,全都惊呆了。

    冯侧妃和世子妃如丧考妣,在自己的院子大哭大闹,替顾晨之喊冤,口口声声说一定是顾泽之冤枉了顾晨之云云,一会儿说要见端王,一会儿说要上京告御状。

    次日一早,世子妃就从只给世子住的薰风院搬了出来,被送到了王府东北角最偏僻的一个院子,从此禁足。

    王府里再无世子妃,只有卓氏。

    端王病重,西疆军中一切事务都由顾泽之接手,王府其他几个男丁包括世孙是一个字也不敢吭。

    而王府的中馈内务,全都到了秦氿的手里。

    顾泽之每天早出晚归,有的时候甚至两三天不归,秦氿也知道他现在很忙,就算再不耐管着这一大家子,也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不让他再为这些内务费神。

    这才不过几天,西疆就已经彻底变了天。

    在外,顾泽之大权在握;在内,秦氿也立了威,王府上下对她都是恭恭敬敬的,谁都不敢逆了她的意思。

    从顾泽之的嘴里,秦氿也时不时地听到了一些豫王大军的动向。

    在上次的惨败后,豫王大军士气大败。

    虽然豫王大军的增援赶到后,一举拿下了石篷城,但石篷城早已就是一座空城了,郁拂云不仅带走了城内的百姓,而且连一粒米都没留下,统统都带走了。

    豫王又气又恼,但石篷城休整了近十天,才继续北上。

    然而,这一次已经没有先前那种势如破竹的势头。

    一步步打得艰难。

    豫王乱臣贼子的恶名也传遍了大江南北,大祁的百姓个个愤慨,怨声载道,全都大骂豫王不义,迟早被朝廷剿灭。

    六月三十日,顾泽之率一万西疆军东进,从豫州西境杀入,短短几天就一举拿下了豫西的灵川城,还缴获了豫王刚刚才让人制好的一万把复合弓。

    豫王闻讯大惊失色,失手砸了手上的茶盅。

    “砰!”

    滚烫的茶水与碎瓷片在地上四溅开来,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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