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穿成炮灰女配后和反派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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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旨直白,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顿时引得京城里又是一片哗然。

    这二皇子的妾室秦氏之名,谁都知道,之前关于二皇子与这妾室的香艳故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犹在耳边呢。

    秦氏是二皇子的妾。

    可肚子里怀的居然是豫王儿子的孩子!

    但凡不是傻瓜,都能看出豫王的险恶意图了。

    那些百姓与文人墨士有志一同地对着豫王父子口诛笔伐,一个个义愤填膺:

    “这豫王根本就是图谋不轨!”

    “没错,他分明就是想要神不知鬼不知地篡位,真真是野心勃勃,其心不死啊!”

    “是啊是啊。

    我舅母的侄子的岳家有人在京兆府当差,听说,豫王还上折给朝廷,非说是官家扣下了豫王三公子呢。”

    “可笑,真真可笑。

    官家都把秦氏都送过去了,可见其仁心,怎么会扣下豫王三公子呢!”

    “豫王这是贼喊捉贼!”

    “跟乱臣贼子有什么好说的,豫王让太妃假死也好,说儿子被官家扣押也好,这都是为了找借口逼宫谋反呢!”

    “……”

    民间的百姓越来越愤慨,觉得豫王不仅是无耻,而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豫王既然有心逼宫,迟早要发兵,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于是,越来越多的人纷纷呼吁请朝廷讨伐逆贼豫王,还大祁一片盛世太平。

    这些个声音自然也传到了朝臣们的耳中,当日在御书房见证事发的阁老、重臣们都有些懵了。

    当初,对于秦氏怀着孽种的事,皇帝没下封口令,他们都以为皇帝是一时急怒所以忘了,这件事实在是事关重大,阁老们也全都没敢对外说。

    结果,原来皇帝压根儿没想封口。

    对此,内阁几个阁老聚在商议公事时,难免也悄悄议论了几句。

    大祁朝百余年还不曾出过这样的丑事!皇上非但不加遮掩,竟然还要闹得天下皆知,这让他们有些不敢苟同。

    面对这些私议,李首辅慢慢地拈着长须,道:“这面子重要还是江山重要?

    朝廷和豫州的这一战怕是势在必行了。”

    豫王在豫州拥兵几十万,有兵又有钱,而朝廷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从方太妃“假死”到秦氏怀了孽种,皇帝应该是有心借着这一连串的事一步步地激起民间的义愤,好把豫王打成乱臣贼子,如此,举国上下才能一条心。

    打仗讲究的是师出有名,才能调动士兵的士气,得民心之拥趸,以达到万众一心的效果,所以豫王要反,也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他觉得时机成熟,还要打着太妃“冤死”的名号,以清君侧的借口北伐。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

    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屋子里一时陷入一片沉寂。

    须臾,李首辅的长叹声打断了屋子里的沉寂。

    “皇上的手段越发高明了。”

    李首辅叹道。

    这同时也是其他几位阁老的心声。

    随着皇帝的龙体康健起来,似乎越来越有几分帝王的雷厉风行、杀伐果断了。

    知道了皇帝的意思,内阁的阁老们也都知道该怎么办了,个个在朝堂上煽风点火的,挑起文武百官对豫王的不满。

    这事闹得这么大,秦家的那些族长、族老们自然也听闻了,又是后怕,又是暗暗庆幸:幸好他们听秦则宁的话,趁早把秦昕给除族了,不然,单凭秦昕这意图混淆皇家血脉的罪名,他们秦家满门都要受她的牵连。

    真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秦昕的生母不仅调换别人的女儿,而且手上还沾染了人命,也难怪会生出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族长只恨当时没逼秦昕改回李昕,也省得现在旁人都“秦氏秦氏”地叫,生生连累了秦家。

    无论如何,他们秦家这次好在没有伤筋动骨。

    在这些喧嚣中,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过了十来天,非但没有平息的迹象,而且还愈演愈烈,甚至都被说书人编成了段子在茶楼酒楼说道,还有戏班子把它排成了戏。

    秦氿出门吃茶时,也听闻了不少,心里不免感慨一句:她就不信这些事和顾泽之无关!

    这些日子,秦氿已经整理好了行李,二月初一,她就和顾泽之出发离京了。

    他们这一趟没带多少人,也没带多少东西,包括秦氿坐的那辆马车一共也才五辆马车而已,当天一早,秦则宁和秦则钰都来送了,一直把人送到了城外的五里亭。

    秦则钰依依不舍地看着马车里的秦氿,以前觉得姐夫哪哪都好,此刻再看顾泽之,眼神中却带上了那么一丝丝的不满意。

    姐夫的家怎么偏偏就在西疆那么远呢!

    秦氿板着脸训弟弟:“阿钰,我不在的这几个月,你可别偷懒,书要读,武也要练,等我和你姐夫回来,要检查你功课的。”

    一句话把秦则钰心头那么点离别的惆怅冲散。

    他拍拍胸膛道:“姐,我现在读书练武很用心的,不信你去问先生和岳师傅。”

    “这诺大的京城里,像我这样能文能武的可没几个……就比姐夫差了那么点!”

    秦则钰大言不惭地一通自夸。

    秦氿一言难尽地看着这熊孩子,觉得自信是好事,可这孩子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盲目自信可怎生是好!他和顾泽之的差距何止是“那么点”!

    秦则宁直接赏了秦则钰一个爆栗,“小氿,你别担心他,我看着他呢!”

    顾泽之看着这兄妹三人,把拳头放在唇畔,轻笑了一声,然后道:“阿钰,要是你姐回京城时,你的功课能过关,我就送你一把波斯弯刀。”

    “姐夫,你可真好!”

    秦则钰的眼睛亮得好似一对宝石似的,兴奋极了。

    还是姐夫好,比起他哥与他姐,姐夫才是亲的吧!

    秦则钰又对着顾泽之好一阵拍胸脯保证,亲热得恨不得跟顾泽之与秦氿一块儿走。

    秦氿实在看不下去了,觉得这熊孩子将来要是被顾泽之卖了,肯定还给他数钱。

    她与秦则宁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秦则宁清清嗓子道:“小氿,我和阿钰就送你到这里,你和泽之早点启程吧,免得错过了驿站。”

    秦则钰差点说,不如他再送一程,被他哥一个瞪眼就把话给咽了回去。

    秦氿有些好笑,对着兄弟俩挥了挥手道别,“阿钰,我和你姐夫很快就回来了。”

    秦则宁与秦则钰就留在五里亭旁目送顾泽之与秦氿一行车马沿着官道渐渐远去。

    从京城到西疆,足足三千多里远,一般来说,商队什么的也要走上一个月,而顾泽之生怕秦氿累着,也没刻意赶路,就像是一路游山玩水似的,悠闲得很。

    前年顾泽之从西疆来京城时,走得不是这条路,彼时为了躲避顾晨之派的杀手,他特意从豫州绕了个圈子,这一次,就没有必要了,他是从晋州走的。

    当他们走出晋州地界时,秦昕也差不多同时出了晋州地界,不过她是南下被送到了豫州苏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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