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雾散梦醒,武神布衣【合两更】-《玄仙圣王》


    第(2/3)页

    天翊不置可否,如果可以,他宁愿不去那紫府,更不愿透过那层层迷蒙,看到他所不愿看到的一幕。

    见天翊久久不作回应,辰南子只当他默认了下来,自顾地激叹道:“原来如此!难怪千百年来,风澜大陆从来都没有人透析布道之谜!”

    辰南子道:“天翊,那做走兽之状的石台,想来本应是中土布道图的存放之地,但中土布道图却不在其上,许是遗失了的缘故!”

    天翊依旧没有回应,神情中的凝重更盛一分。

    辰南子道:“小子,你已身怀三大布道图,若这世上真有中土布道图存在,你可一定要将其寻到。”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思量片刻,方才继续说道:“此事,你或许可以从千钰与牡丹身上下功夫。”

    天翊之所以能够将紫府开启,全依仗牡丹相送的那一面玉牌,千钰虽无玉牌在身,却能一道而入紫府,且对紫府拥有掌控之力。

    在辰南子看来,中土布道图若真实存在,那么一定与牡丹、千钰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天翊深深吸了口气,道:“辰老,此事待以后再说吧!”

    听得天翊这略显苦涩无奈的话语,辰南子兀地一愣,他总觉得此时的天翊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虽有此感觉,辰南子却并没有将其言道出口,在他想来,眼下天翊一心要为狂客正名,即便是布道之谜,也无可动摇其丝毫。

    与此同时,天马山巅,若蓝与裨恶迎风雪而立。

    若蓝依如从前般出尘自若,她眺望着远方,那里,正是天翊等人离去的方向。

    裨恶四顾而望,好似在探查着什么,久久之后,他方才将神念收回,但萦绕在颊面的凝重却无丝毫趋缓。

    裨恶道:“大人,我已仔细查探过,这里似乎并没有隐藏着的虚实之域。”

    若蓝淡淡道:“没有吗?那大哥哥与那女子去了哪里?”

    裨恶一愣,张了张口,似有话要说,偏又落得无言以对。

    他与若蓝曾亲眼目睹天翊与千钰在这里消失不见,若不是身入一方隐伏的虚实之域,哪两人又去了何处?

    裨恶想了想,说道:“大人,还有一个可能,这里的确存在一处虚实之域,不过设置这虚实之域人,实力通玄,远超于我们!”

    若蓝点了点头,言道:“也只有这样,方才能解释得过去。”

    说着,若蓝便欲起身离开。

    裨恶见状,连忙道:“若蓝大人,要不要我出手,将那尾巴斩掉?”

    说这话的时候,裨恶一脸狠厉地朝着身后看了看。

    若蓝笑了笑,道:“随他吧,别忘了我们的身份,我们只是游山玩水的行者。”

    话语刚一落地,若蓝的身影已凌空虚渡而起,裨恶迟愣片刻,这才追随若蓝而去。

    不消多时,水星魂现身在天马山巅,他的神色尽被阴郁覆盖,他曾不止一次的感受到杀意来袭。

    而就在刚刚,他再一次地感受到了那一股冰冷的杀意。

    水星魂很清楚,他的存在,怕是早已被人探查到。

    这一路走来,他本是为了谋求北冥布道图,但在路遥途远下,他方才发现,自己已完完全全沦为一个看客。

    即便如此,水星魂也没有要折返北冥阁的打算,他在想,既然自己已然成为了一个看客,那么就该将这一出戏好好看完。

    此时,水星魂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风雪中,乘化随舒卷,无心任始终。

    有那么一刻,他突然笑了笑,笑得淡薄如云。

    水星魂道:“不忘,你曾说我不辨真假,那你可又分得清,风是什么风,云是什么云?”

    说着,水星魂那一身星蓝长袍随风摇曳起来,衣飘襟舞下,一道蓝芒横贯而出,三两时息,蓝芒便隐没在层云飞渡中。

    倏忽之际,云不复云,影收天宇,光灭太虚,无数层云直演作漫天星蓝光点,飘摇而落。

    值此幻变之景下,拓跋宏与拓跋烈显现而出。

    拓跋烈道:“宏老,他们鬼鬼祟祟跟在不忘等人身后,定作图谋不归,我们既受老祖之命保护不忘等人,是否有义务为他们解决掉麻烦?”

    说这话的时候,拓跋烈的神色中有战意澎湃而动,这一路走来,他也感到了无聊。

    拓跋宏笑了笑道:“烈儿,老祖只让我们保护不忘等人,并未说让我们为他们清除威胁。”

    拓跋烈道:“宏老,难道非得等他们对不忘等人下手之后,我们才能出手阻止吗?”

    拓跋宏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身影一展,人已飞渡远逝。

    拓跋烈沉郁着一张脸,面红耳赤地盯着远方,隐隐可闻,咬牙切齿般的“咯咯”声。

    ......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龙虎山,中土地界内的一处弹丸之地,山头之上,聚有闲散之众。

    他们出为盗贼,聚为博弈,群饮於市肆,而叫号於郊野。

    此时,龙虎山头的大殿内,有数百人齐聚而至,他们个个生得彪形体壮,凶神恶煞之态,让人不寒而栗。

    大殿的主位之上,端坐着一名男子,男子一身黑装,不甚整齐,头围黑布条,腰系黑线带,脚登软布鞋。

    男子的身旁,恭敬地伫着一名儒雅男子,他布衣葛巾,上蓝下灰,袖口、膝盖处还有几个补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