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居高临下,山河壮丽尽收眼底。 披星戴月,迎风对弈,舒爽的风,别样的景。 林夕捏子起式招法依旧简洁明快,似在随性对弈,胡乱落子,杂乱无章。 棋方才下过十手,林夕对坐的南山终是忍不住朝着方卓群开口说道: “方老头,你确定他真的会下棋吗?你看这起局,这不是纯属胡闹吗?”南山掂动着手中白子,抬头讥讽道:“嘿,难道你就是这样输给他的吗?” “哼!”方卓群受不得他的冷嘲热讽,自是拂袖扬长而去,少许便从他背后传出话语:“这酒我请了,我去去就回”,一纵身便御风朝下方疾驰而去。 林夕与南山谈笑间已经落子三十手有余,南山不由得脸色渐渐变得沉重起来,这林夕落子看似简单且毫无章法,可是从整盘看去,却是处处抢占先机占尽先手,时而看似随意空投落子,杀入敌方阵中,胡搅蛮缠一番,待你围追堵截,他便迅速化形脱身而去,搅扰的南山好生烦躁。 两人对弈待到五十手过后,南山实在有些受不住林夕胡搅蛮缠的棋路,这看似随意空投的棋子,有时竟然是几十手后暗伏的杀招,有时却是毫无用处的障眼法,弄得南山好一阵头痛,瞧见林夕再次空投杀入己方阵中,南山决定不再理会,开始落子专注于对林夕主力军的围剿中。 六十手过后,林夕看到棋面大局已成,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拱手对着南山说道:“南前辈,幸蒙承让了”。 棋者,本就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变幻莫测。 南山闻言,内心愕然,他仔细端详棋局,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又不好明言相问,哪有对弈者,在比赛中相问对手的道理,这岂不是缴械投降之举,况且这语言本也是干扰战术的一种方式,南山举子犹豫不决,久久徘徊无法落下。 就在此时一一 前往城中购买酒肉的方卓群踏空而回,在棋台附近临空坐下,将双手提携酒肉放置在一旁弥元具象的藤桌之上,定睛看了一眼棋面局势,开口说道: “南老鬼,你倒是下啊,愣着干嘛?你这局势不是挺好的嘛?” 南山有苦说不出,不好明言,就在方才,林夕已经对此局自顾自的判了他死刑,他这子又如何能那么轻松落下,定是要好好考究一番。 “就这,我就不信这个邪乎”,南山终于将手中白子落下,南山喜用白子,方卓群喜用黑子,这在之前,林夕便看了出来,故特意对换了盛子棋罐。 七十手过后,林夕杀入敌阵中的小股生力军终因南山的大意,变得如同洪水猛兽,横冲直撞无法阻挡,如同一柄锋利的尖刀,刺入了敌人的心脏中,瞬息便要了敌人的性命。 就在第七十八手最后一颗黑子落定,林夕黑棋已经形成里外合围之势,棋面大局已定。 棋本天成,何谓得,何谓失,得中有失,失中有得,了无一物,真性乃现。 当南山平淡的心境被林夕拨动后,当其放弃对林夕的黑子跟子围剿后,这南山此局的败相便就此显现。 “哈哈哈,笑死我了”,方卓群看到一生的博弈对手落得和自己同样的下场,皆败在同一个毛头小子之手,不由大笑出声来:“南山,这下你服不服?现在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不服,再来,才一局而已,能说明什么”,南山不服气的收子欲要重来,又朝着林夕骂骂咧咧的说道了几句,林夕自没有在意这发输慌的老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