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非但如此,更还蹙起了眉,一本正经地道:“相国,河东属司隶之地,处于关东与并州交会之地。西通关中,北通并州,南通雒阳,东向河北,乃天下枢纽之地。” “无论对于旧都雒阳,还是新都长安,河东皆乃前沿防线。境内山河险要,易守难攻,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说着,不待董卓眉眼绽放,又继续道:“最主要的是,河东郡富藏精铁,更有盐池,自古以来便供给关中、并州与中原之地。且境内土地也算肥沃,乃关中和雒阳的粮仓,可谓天下膂梁之所。” “善!”董卓这下再也忍不住,大赞一声道:“二郎果然文武兼备,深谋远虑!” 随即,又故意眉头紧锁,道:“河东一地之重要性,不言而喻。然如今正被白波贼肆虐,几要脱离老夫掌控,二郎对此可有何妙策?” “属下正想说此事。”何瑾见杆儿就爬。 毕竟来之前就构思好了腹案,此时声情并茂地侃侃而谈:“若依属下来看,白波贼势大不假,却也并非不能根除。” “严格来说,白波贼也属于黄巾贼的一支,因当时朝廷腐败,宦官误国盘剥,边疆战事不断,国势日趋疲弱。又恰逢全国大旱,颗粒不收而赋税不减,走投无路的贫苦百姓,才纷纷揭竿而起。” “只需河东太守善施仁政,以怀柔之策安抚贼众,劝其农桑。不出两年,河东之地必一片祥和,再不复兵戈叛乱......” 这话落下,董卓的脸色渐渐有些难看了。 一旁的董璜也没想到,何瑾竟会说出如此软弱之言,当即忍不住起身道:“腐儒之见!......白波贼作乱多年,已有十万之众。” “叔父麾下三万精锐,尚未不能令其安分老实,你却想着靠什么狗屁仁政,一句话就让他们放下刀枪,安心拿起锄头?” 说着,忍不住鄙夷看了何瑾一眼,道:“简直乃天大的笑话,还敢在此丢人现眼!” 这一下,董卓神色虽恼怒,却并未打断董璜之言。 显然,他的想法与董璜是一样的。 一时间,皇甫嵩、朱儁、盖勋、蔡邕、杨彪这些人,但担忧地看向何瑾。同时,面上的不解也愈发浓郁。 谁知,何瑾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缺的,也就是这么个捧哏的。 现在时机成熟,蓦然便大笑了起来,甚至笑到都捂起肚子。直到董璜从一脸疑惑,都开始有些恼羞成怒时,才猛然开口道:“谁说这是腐儒之见?......” “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要先重重给予白波贼一击。将他们打疼了、打服了后,他们才会俯首帖耳,安安心心地去种田、晒盐、挖矿!” 说着便望向董卓,道:“所谓剿抚并重,其实不过如此!唯有如此这般,才可继而向西北收拢羌、胡、匈奴,并力开垦放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