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二人的吵闹就在无形中拉开序幕,确切来说,是苏幕一人在数落陆琛,对于他近来的“罪行”可谓是记得清清楚楚。 她心中有郁结之气,自然是恨不得能在此时将陆琛的种种罪行都悉数的一干二净。 陆琛一直知晓自己对苏幕是疏于陪伴的,虽心中知晓,但此时苏幕说出来,他多少心里是有些难过与悲伤的。 有些事情,是可以压住的,但压着压着谁能保证不会崩盘呢? 谁也不能保证。 “你成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觉得有妈妈在,一切都好,但你想没想过我需不需要你?你问没问过我在这里呆着开不开心?”她说着,稍稍有些哽咽出声,猩红的眼眶是那般委屈。 那清明的眸子续着泪,就好似一瞬间就要夺眶而出了。 她从小散养惯了,收不了什么约束。 可偏生,总统府又是个重规矩的地方,在加上怀孕,一屋子小心翼翼的。 她每走一步都有人盯着。 她甚至大家关心她,可这种关心,真是负担太重。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因工作疏忽你的,对不起,”陆琛见她哭,手忙脚乱了起来,伸手将人抱进怀里,抹着她的眼泪。 温软的话语夹着心疼。 “对不起、宝贝儿,”他俯身,吻着她的面颊。 心疼的不得了。 “是我疏忽你了,对不起,不哭了,原谅我好不好?”他耐着性子哄着。 孕五月,肚子里的小家伙早就开始翻江倒海了,而苏幕这夜情绪如此波动,肚子里的小家伙难免会闹的厉害,越是闹,苏幕哭的越凶。 无疑,这夜,何澜敲门进了卧室。 见苏幕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哭的伤心样,心都颤了。 冷眼睨着陆琛,后者却一脸无奈的抹了把脸,看了眼门口,示意她出去。 由于这夜间的一闹,苏幕脾气上来了。 次日清晨,陆琛去了总统府,她坐在餐桌上话语淡淡;“我想回家住几天。” 何澜并不阻拦,只是问道;“要不要跟陆琛说一声?” 苏幕没说话,这日晨间的早餐也仅仅是喝了半碗粥罢了,吃完上楼。 平日里每日会陪着何澜在院子里忙碌着的人,这日异常安静。 晨间吃饭,吃完上楼。 中午吃饭,吃完上楼。 直至晚间陆琛回来,依旧是如此。 何澜将这情况同他说了说。 晚间,他想破脑袋道歉,最终都没有获得苏幕的原谅。 次日清晨,亲自送苏幕回了苏家,且还叮嘱佣人交代卫丽一定要将人照顾好。 苏幕回家,卫丽难免会有疑心。 “我看陆琛晨间送你回来面色不大好,吵架了?” 苏幕恩了一声,起身自己朝着厨房去了,在出来,手中多了个苹果。 “为什么吵架?” “他太忙,我太闲,没事儿干就找他吵。” “你有毛病啊?”苏幕话语才落地,卫丽就好没气的骂了一句。 “你当我有毛病就是了,反正不住够我不回去,”她是起了性子了,苏钦说,别看苏幕平日里是个大大咧咧的,可性子一旦起来谁的话也不听。 就好比,她说想回苏家,陆家人即便在怎么不愿,她脾气上来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看你就是闲的,”卫丽说归说,数落归数落。 但还是要好声好气的同她沟通的,毕竟婚姻问题可大可小。 “是不是总统府待不习惯?” “规矩多,”苏幕简短的三个字便做出了总结,随后坐在沙发上,啃着苹果望着屋外艳阳高照的天儿。 “就该找个规矩多的地方制制你。” “我从小被你散养长大,结婚嫁到总统府,您觉得我能过的惯那种安分守己的日子?” “过不惯你就跟陆琛吵架?”卫丽没好气开口,现在的年轻人这都是什么逻辑? “我不跟他吵,他能把我送回来?”真当她傻啊? 不出点什么事情,陆琛能放她回来? 自打上次事情发生之后,陆琛现在一听到她想回家就有些犹豫。 苏幕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来。 “就没见过你这么做妻子的。” “他本身也不对,他要是没犯事儿,我即便是想吵也吵不起来。” 卫丽没好气的睨了人一眼,“你还有理了?” 苏幕不应允,只是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啃着苹果。 对于卫女士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全然不放在眼里,也只当是看不见。 即便卫丽此时气的吹胡子瞪眼,她也权当没看见。 免得到时候看见了心里不舒服又该搞起来了。 苏幕说的话,是真的,不再苏家住够她是不回去的,可女孩子,即便是嫁了人也是恋家的啊!足足一周,陆琛从总统府下班每日直奔苏家别墅,又开启了他半个上门女婿的生活,相反的,是苏幕,她在家住的舒服,身心都舒畅了。 对陆琛的面色是好了许多,二人傍晚时分还能手拉手出去散个步。 陆琛想,不若就如此吧! 由着她。 第二周,陆琛身处外交部的位置上,难免会有前往他国会晤的行程,只是这夜间,他回到苏家别墅,同苏幕说起此事时,正在吃饭的人,深沉的忘了他一眼,默默无闻的放了筷子。 他千思百想想着如何开口同她解释这次事情的经过,可苏幕,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卧室内,她拉开衣柜门,从里面拿出睡衣,而后站在衣柜前冷冷看着他,眼眸间是那样平淡,没有丝毫温度。 “你出差,我不回总统府。” 这是她的要求,而陆琛来之前,何澜旁敲侧击告知过他,无疑是苏幕在苏家住了小半个月了,也该回去了。 总不能老住在娘家,旁人知道了,难免会说些闲话。 “慕慕、你要体谅我的心理,”陆琛反手带上门,站在门边与自家爱人遥遥相望,企图讲道理。 可、女人若是讲道理这世间不是乱套了? “你是什么心理?我在苏家生活了二十几年,不也活过来了?”有些话,不说,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去破坏夫妻感情,她以为陆琛懂。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总统府是规矩多,是沉闷,但最起码妈妈是个精细的人,她照顾你,我放心。” “我在自己家,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苏幕反驳,话语激昂,望着陆琛的面孔带着深深的鄙夷。 “你明知道我不放心什么。” “我不知道,”他话语才落地,苏幕直接抢了过去,二人关系如同放在弦上的箭,万分紧绷,好似一不注意就会咯嘣而断。 卧室里的气氛,一瞬间便的有些紧张,苏幕站在衣柜前,拿着睡衣的手背青筋直爆,望着陆琛的面容也是隐忍着怒气。 她们之间的那些恩恩爱爱,在苏幕怀孕之后,陆琛工作繁忙起来之后似乎都消失殆尽了。 似乎都成了深海中的泡影,抓不住一点影子。 而陆琛,明知问题所在,却还频繁的出差,忙工作。 黑夜,总是静默无声的,屋子里的白炽灯照的房间亮堂堂的,八月份的天,窗外蛙声一片,倒也是好听。 可这二人此时都没任何心情去欣赏这片蛙声。 “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就想呆在自己家,妈妈那边,你去说,”孕妇脾气上涨,苏幕也知晓自己稍有些无理取闹了,不愿二人关系在僵硬下去,她拿着衣服,进了卧室。 而陆琛,这个鲜少抽烟的男人,不知是因为夫妻关系还是因为婆媳关系,在阳台上狠狠抽了十几根烟,转身进去,苏幕已经躺下了。 因着怀孕,让她整个人不似以往苗条,微微凸起的肚子在也不能让她平躺着睡觉,每日侧着,偶尔眼见眼见翻身响动极大。 这夜的争吵,让陆琛次日清晨离开时,憋着一口郁结之气。 他隐隐有些不祥的感觉。 而显然,他这种感觉是真实存在的。 在他长达一周的出差时间里,苏幕没有接他电话,每每卫丽将电话给她的时候,她总是能明目张胆的当着卫丽的面不接电话,而苏幕,打小是不怕卫丽的,无论她如何说,就是不接。 这一周,陆琛度日如年。 以至于第五天,他实在是想苏幕的紧了,一个电话拨到了总统府让何澜去了苏家,这日、他得愿听到了自家爱人的声响。 他问,她答。 许是何澜在身旁,苏幕没有当着她的面挂电话,但是行至也没见得有多高。 直至最后,他说;“明天产检,让妈妈陪你去,好不好?” “我要说不好你能回来?”充满火药味且冷嘲热讽的一句话让二人静默了。 “慕慕、对不起,”陆琛在那旁,因着苏幕这句话,眼眶微红,拿着手机的手颤了颤。 她一直觉得自己陪伴她的时间少之又少,如今、却还来了这一出,实在并非他所愿,可是、、、、、、。 说再多,似乎也没用。 “你跟我说了很多遍对不起了,”她似乎不怕陆琛心痛,戳着他心窝子的话语一句比一句狠。 “不若我们后天去好不好?我后天回来。” 陆琛话语落地,等着他的是苏幕狠绝撩电话的声响。 这日,何澜来了,却没接她回家,只是约着卫丽出了门,屋子里,只剩苏钦在。 若是以往,苏钦肯定是不管苏幕的,但现如今,不行,她有孕在身,身旁离不开人。 八月,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正茂盛的时候,老佣人在拿着东西处理草坪上的杂草,苏钦见此,前去帮忙,而苏幕,端着杯温水站在屋檐下看着忙碌的二人。 间隙、苏钦聊了眼苏幕,问道;“你跟陆琛吵架了?” “这么明显?”她喝了口水,笑意悠悠。 苏钦睨了人一眼,带着鄙夷;“明不明显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慕慕、你跟陆琛的婚姻,不是仅代表了你们两个人,代表的是两家人,吵归吵闹归闹,但不要影响了两家人的情谊,”苏钦鲜少对苏幕说这些话,只是这次,她在苏家住进近乎一月,何澜今日来,虽说面色无疑,但约着卫丽出去,只怕是有什么话要说的。 “我要有那么大本事就好了,”她低头,莞尔一笑,带着无奈。 “总统府的工作不比检察院,陆琛又在外交部,外交部历来都是国家的门面,他的工作量肯定是以前的数十倍,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是必然的,你又何苦闹的两人不愉快,”总统府的工作,全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在来是,陆琛才上任,多少双眼睛盯着他? 若是因为苏幕闹一闹他就回家,且不说盯着他的人,就单单是陆翎只怕是都会踹死他。 苏钦想来,陆琛也是个不容易的。 所以此时,难免站在陆琛的角度替他说着好话。 “说我好像我成天闲来无事找他闹似的,”她冷嗤了声,杯子里的水去了一半,苏钦依旧是勤勤恳恳的除着院子里的杂草。 她的目光,流连在角落里的格桑花上,五颜六色的,积极向阳的角色。 “以前觉得,婚姻是两个人共同经营的,入了涠城才发现,不过都是我一个人在自导自演,只要演好他妻子的这个角色就好了,”陆琛五月开始准备入驻总统府,三月来,他只抽出了一个周末的时间陪在她身旁,且这个周末,电话不断。 “你嫁给谁都这样,”婚姻这东西,本就如此。 苏幕笑了笑,没说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