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战报依旧是败绩,即便是郑洛投入了自己的督标营,局面也没有特别明显的变化。这些小规模的战斗中,督标营获得过一些胜利,但是在没有督标营的战场上,依旧还是败北。而督标营整体的人数有限,不可能分布于整个战场,而他们的活跃,对于整体战局来说也是杯水车薪。七成以上的战报都是坏消息,让剩下的三成好消息也黯然失色。而根据戚金的分析,如果不出意外,很快蒙古人的试探性进攻将结束,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总攻将全面展开。 等来到阳和堡,郑洛的看法与戚金基本一致。根据他带兵多年的经验,蒙古人的大举进攻,就在这旦夕之间。 指着墙上的地图,郑洛语气里满是怒意:“如今虽然国土未失,但边墙已经岌岌可危。一旦土默特部破了边墙,就会大举袭扰晋地,甚至寇掠京师。其中关系,范道长应该能够清楚。我们不能为了一个妇人坏了国事,何况还是个蒙古妇人!” 郑洛瞪着范进,看神情似乎随时准备扑上来把他撕成碎片的样子。 “三娘子因一己之私至土默特数十万生灵于不顾,这本来就是鼠目寸光之举。她身为朝廷诰命,应该懂得什么叫大局为重。维持土默特部落的完整与恭顺,才能牵制东虏,使土蛮部不至于做大。如今她就因为辛爱既老且病,就不愿意合账,这是小妇人Nederland想法,如何能执掌草原六万户子民?咱们的边军选锋里,有很多是土默特依附的部落,他们都认为这件事是三娘子做错了。为了三娘子打仗,他们不愿意。军无斗志,没人愿意冲锋陷阵,这个仗要我怎么打?” 范进冷哼一声:“郑军门的意思是,三娘子如果出城,辛爱就会退兵?” 郑洛摇头道:“到了这一步,辛爱就算想退,也未必退的下来。但是他进兵的理由失去,也就失去了道。兵之五要,道天地将法,敌人失去了道义,士气便不如当初。我直彼屈,再以重金厚币激励士卒,就可以反败为胜。” 范进道:“那三娘子呢?不是还要嫁给辛爱?” “前朝昭君出塞,为天下计,妃子亦可远嫁番邦,何况本就是一个番邦妇人?一个番邦女子的婚嫁,对比我大明百万生民的安危,谁重谁轻,不需要老夫多说,退思心中自有分寸。” 范进摇头道:“郑老的话确实有道理。所有人听到,都要为郑翁击节叫好。不过本官认为,事情不能这么办。今天我们可以为了大局牺牲一个三娘子,明天辛爱索取美女十名如何?百名又如何?我们可以和他们互市,可以和他们做喝酒谈笑,但是这些都是我们给,他们才能要。而不是他们摆出一支军队来,我们就要给。三娘子不在我身边,我也不知道她人在哪。即使知道,我也不会把一个妇人交出去,让辛爱认为我们软弱可欺!” “退思铁骨铮铮令人钦佩,但是眼下的局面,却不是几句豪言就可退兵的时刻。军心涣散,人无斗志,这种局面下,便是古之名将亦无计可施。你且说说看,到底要怎样,才能退了辛爱的大兵?” “这事要说好办,也好办的很。本官亲自巡一趟边,看看蒙古人到底有多威风。如果我死了,这些人一个也都别想活。如果他们还是出工不出力,我亲笔写个服字给他们!如果他们想要活下去,就得给我好好打。辛爱不过就是这三板斧,只要给他一记重击,我保证他跑得比兔子都快!”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