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又开始恍惚了起来。 温薏很快的用热水打湿了毛巾,然后拧干回到病房,俯着身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脸庞,脸上有蹙着的眉心,但动作温柔细致。 她穿着浅黄色的暖色毛衣,黑发过耳,半温婉半利落,白白净净的一张脸神色专注。 墨时琛就这么看着她,注视得久了,瞳孔就无声无息的涣散开。 她的名字从他的喉咙里溢出,“薏儿。” “怎么了,弄疼你了?” 他声音平缓沙哑,“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留过长发吗?” 温薏一怔,不意他会突然这么问,但也没多想,只是随口回答,“好像是的吧,以前觉得短发打理起来方便,也适合我,后来想过蓄长,但总是很快就又被剪掉了。” “嫁给我之前呢?” 他问的寻常,温薏也就当他在跟她闲聊,半分神的回答,“我念大学的时候就是短发了。” 诡异么,他失忆之前都不太记得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她的模样,也没有全然忘记,或许提起时会有一个模样的影像,但仅止于此了。 劳伦斯安排他跟她相亲时,温薏之于他属于——哦,好像见过所以面熟,但再没有多余标签印象跟想法的女人了。 但是半个多小时前,当大脑的剧痛跟模糊逐渐拨开云雾,率先变得清晰起来的,竟然是十多年那漫不经心的一瞥。 也许是听她说起,潜意识里便记住了,所以当回忆呼啸而来时,最先涌到跟前的,就是被他淡忘,又被她提起的初见。 那个温薏,跟他眼前的这一个温薏,可真不像是一个人。 十六岁?十七岁?应该没有十八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