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惊变不惊-《地府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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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说说汪芳怎么样了吧?”我有点担心了。

      少年抬眼翻白我一下,“死了!你这样妇人之仁不行啊,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慢慢成长吧!”

      我有点想奚落一下这个怪物,“有一个问题,如果我强奸了你的母亲,你是不是就承认我是你的老爹了?”

      少年回头看看我,咕哝一句:“不可理喻!”

      我对于这喋喋不休的老怪物完全失去了耐心,一边跟着走一边说:“好了,我明白了,对于你们这样将历史玩弄于掌股之间的人来说,什么尊严、人命、家、国、天下、民生、民苦都可以作为一个------一个屁了。不要在跟我说什么起礼,别再让我更加厌恶,如果下一分钟我还没有看到汪芳和我的朋友,就送你这怪物到你该去的地方,那里的路我很熟!”说着我拔出宝刀架在少年的脖梗,用了一点力,把他压的栽楞了一下,脖子上出现一条细细的刀口,血慢慢地渗出来。少年的脸变了一下,慢慢地向我转过脸,露出掺了一点点恼怒的不屑的表情,眼睛瞪着我,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什么。我忽然觉得我又动不了,直直地举着刀甚至连表情也无法恢复原状。唉,原来对于他们来说控制我是这么容易!

      但我的意识是清醒的,他控制的只是我的身体,我的身体不听我自己的使唤,却很服从少年念的什么咒语。听着那咒语我慢慢收回宝刀插回刀鞘,亦步亦趋地跟在少年身后,在我身后还跟着三四个人,那都是少年的手下。

      跟着少年走出大厅,乘电梯向上,最后是一间密室,出来就是一间书房,来到了那个我曾经接受训练的地方。在院落中有一座很大的宅子,是一个古旧的蛮有品位的三层的山间别墅,这别墅甚至有一个游泳池,我跟随着少年从别墅的密室里出来,来到那别墅的顶楼,几个壮汉仍旧陪同着。这间屋子很大,似乎整个顶层都没有间隔,很多房顶的结构木梁都在这里暴露着。但是现在,这里点了好多蜡烛,多到无以计数。地面上摆着的只是很少一部分,更多的是悬挂在空中的,在空间的各个方位各个角落,这么大的空间里竟然被小小的蜡烛照的灯火通明!蜡烛的位置关系我毫无理解,简直象天空的星星看起来没什么逻辑,只是中间有两块空地,也被蜡烛圈起来成了两个相交的圈,中间相交的部分没有蜡烛。这什么情况?请我参加烛光晚会吗?

      我无法控制自己,被少年引领着站在一个圈中央,少年踱过去站在另一个圈中央转身面向我。这时候旁边有人操控了什么机械装置,一面镜子移动到我和少年之间,原来那镜子下端是一个带轮子的底座。我看着那镜子,里面清晰地映出我自己的影响,这并没有什么奇怪。可是这时候想起了一阵怪异的音乐,那音乐声音显得那么古老陈旧,歌声的语言我听不懂,随着那音乐声越来越清晰,镜子里我自己的像却越来越模糊,最终虚糊成了一团怪异的影子,影子中间却凸显着一个清晰的篆体‘禁’字。那是我的魂,字我也是见过的,就是在秦皇大墓中也是在一面镜子中反应出的影像。其实说是篆体的禁字也不太确切,因为那字体基本就是一个类似驱鬼的符字一样,念做任何字都只是相似而已却不是任何一个字,只是大概象是一个禁字吧。

      镜子中我的魂已经虚糊成一团,我也不能动,这时候随着那音乐的高潮乐章来到,镜子竟然向我这边缓缓移动,速度越来越快,我忽然意识到这就是所谓的起礼了,难道那个少年想要与我交换躯体吗?我的躯体难道比他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的躯体更能吸引他?他占据我的躯体又能怎么样呢?得到永生吗?

      就在我思量的时候镜子已经接近了,我无法控制我的躯体躲开镜子,只好任由它向我撞过来。可是我的魂却是能动的,镜子中自己的魂很突兀地接近,我竟然下意识地离开躯体向后退却。可就在这一瞬,那镜子仿佛安装了什么机制,很突然地碎裂了,碎裂的极具美感,就象汽车的钢化玻璃一样碎成均匀的手指肚大的碎渣,壮烈辉煌地扑向地面。这时对面那个少年的表情如同蒙太奇一般地出现了,那同时所有的蜡烛都熄灭,屋子里飘起浓烈的蜡味。我莫名其妙回到我的身体中,这时我可以动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难道这就结束了?交换躯体了吗?可是我还是在我自己的躯体里呀?起礼失败了吗?真是奇怪的很!

      我上下看看自己,又看看对面的少年。最奇怪的是他了,不再象之前那样喋喋不休又信心满满的样子,而是一脸茫然地望着我,大张着嘴巴:“啊?怎么·····?”然后也和我一样低头检视自己,好像被吓的不清,“啊!”的叫了一声竟然大声的哭起来,“怎么了啊······?”哭的好伤心啊,一直到鼻涕眼泪都流到他白白的T恤上。

      几个壮汉过来惊愕又疑问地望着我和他,有人抓着那少年大声地问:“你是谁?你叫什么?”少年惊恐地看着那人,“我······,我是刘博啊!呜······”

      什么?他是刘博?那我是谁?难道我是那个汪汪老怪吗?真见鬼了。两个人马上控制了那个刘博,好了现在就这么叫他吧,至少他说他自己是刘博。而我身边的人则对我毕恭毕敬的,这间阁楼有几个很小的天窗,光线很昏暗。我转身悠然地走出去,那些人押解着那个哭哭啼啼的刘博在后头跟着。来到一间相当豪华的房间,在一张牛哄哄的大桌子前坐下,那个刘博已经被带到别的房间去了。桌子上放着一本材料纸,旁边放好了一只笔,我坐定抬头看到跟过来的两个人眼巴巴地看着我,不敢询问也不敢做任何表示,只是一副满腹狐疑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在期待什么。我打开文件材料,里面有几页纸,像是考试卷一样有几道题。题目出的古怪之极却根本不是什么脑筋急转弯和什么科目的试题,而是一些专门针对某人记忆的题目。有些是即时的,好像是突然想到一个什么事似的。不过答案似乎都在我心里,我翻看了一遍,觉得似乎没有必要去作答,就在最后一张空白的纸上写了一个‘汪’,这是我无意识写的,看看好像不太象我自己的笔体,就在写个看,写了很多遍,大大小小的几乎快写满了那张纸还是觉得不太象我自己的笔体,然后觉得有点无聊就合上了。旁边有一面镜子扣在桌子上,我有点疑惑地拿起来照照,没错,还是我自己。不过我觉得现在好像什么都知道,我从来没有这么博学,什么事都瞒不了我。

      身边那两个人似乎很机警而专注地观察着我,我看看他们,他们故作忽略地转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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