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作为舍异国唯一的皇位继承人,君白尘并不贪图享乐。 虽然来到大安朝多日,但他不曾去过烟花之地、赌庄、乃至于酒楼等消遣场所。每日清晨,他起的很早,却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盘膝而坐,多半是练习武功心法,偶尔闭目养神修身养性。 当窗户发出轻微的响动时,盘腿坐在床上的君白尘就是稍稍地睁了下眼,连看也没打算看清楚来人,便又闭上了眼。在他看来,无论来人是谁,对他都构不成什么威胁。 “你这算是不欢迎我吗?”但是在来人发出声音之后,君白尘却攸地睁了眼。 下一刻他便立于床前,瞠目看着来人,确认之后才勉强镇定下来:“凌婉容,你来做什么?”这样的大清早,她应该在皇宫里熟睡不是么?怎么会跑到他的房间来,还这身做贼的打扮? 凌婉容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坐去了桌前。 随手拿了块桌上的点心,她冲他微微一笑:“太子总是起的这么早,我就知道太子这里有东西吃。”说罢她便优雅地吃起点心来,丝毫没顾君白尘愕然的眼光。 君白尘当然不是吝啬于那些点心,只不过他还是很了解凌婉容这个人的——她没有要事,不会打扮成这样,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来找他。 看了她一小会儿,他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下了,然后静静的等着她吃完。 待到对面女子开始擦手,君白尘的手指便敲上了桌,他问的理所当然:“凌婉容,你又想陷害本太子什么?” 凌婉容故作奇怪地抬头看他一眼,遂笑道:“真伤心,为什么太子认为我一定会陷害太子呢?我以为……我们是知己,不是吗?” 君白尘叹了口气,有些自怨自艾地道:“知己……就是用来出卖的。” 看着他故作哀怨的模样,凌婉容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很快地,她正经了神情,轻轻一拍桌,道:“我的确有事想拜托太子,也许……真如太子所说——是陷害。”她所拜托的这件事,如果细算,的确是陷害君白尘的。只是如今她已经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选了,原本……大师兄是最适合的。 也或者,君白尘比大师兄更适合。 君白尘顿了片刻,颔首:“你先说吧。” 他的确当她是至交好友,也愿意为她付出,但要不要帮她,还得看她所求何事。如今她因‘情’之一字方寸大乱,没准儿想出什么馊点子,既陷害了他——也害了她自己。 所以,他得悠着点儿。 “我想让太子陪我演一出戏——变心的戏。”凌婉容望着他如湖水般深邃的眼睛,勉强镇定了自己的情绪,“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愿让皇上知道真相。我了解皇上,他很爱我,可他也爱太后……所以他若知道太后为我所杀,一定会非常痛苦。以他的性格,他要么杀了我替太后报仇,要么放了我让我远走高飞眼不见心为净,而他是绝对不可能若无其事继续和我相处下去的——可不管哪种选择,他内心依然会痛苦无比,因为他还爱我,甚至无法恨我。”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