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登天-《轩辕之唯我独尊》
神州大陆广阔无边。
在神州某处,有座山峰高耸入云,烟雾缭绕,仿佛与天相接,村民谓之神山。
神山之旁群山绵延百里,峰峦起伏,放眼望去,平日里之间白云环绕山腰,寂寥晨星下面是一片静止的山势般起伏的云海,在茫茫的夜色下,象极了远处同样黑魆魆的山峰.在最近两个的山峰之间,一棵古松威严地站立着,在透着寒意的山岚中间一动不动.大山默默地耸立着,甚至听不到鸟叫,这个时候的神山属于静谧,属于安详.东方的启明星静静地挂在那里,远处的观日峰仿佛神山探出的点金指,和那不知名的山顶上造型美观的的八角亭组成了一副绝佳的构图.
初时周围村民常欲攀之而不得入,不知何时便流传出了各种传言。大部分传言都说:此山乃天庭所降,修成得道者便能看到天梯,以大毅力逐级攀登而上,经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层阶梯便能看到天门,天门之中有九天玄女接引。得九天玄女撒下圣水,从此超脱五行之中,得证大道,位列仙班;也有人说:此山乃上古天神所化,山后乃一洞天福地,爬过此山便能拜入山门,得天神宝物,上载各般法门妙术,从此了却尘缘,从此步入修真大道,上天入地、翻山倒海无所不能,修得九九八十一般变化神通、得以青春永驻、长生不老。亦有传言,此山乃方圆千里的守护神,守护一方平安。因此附近百姓逢年过节倒也常对着神山祭拜,祈求赐福。
离神山约十里地处有个小村落叫“青牛村”,这里四处散落着百来户人家,民风淳朴,村中百姓多以打猎砍柴为生,挑于离村子五十里地的大城“洛河”叫卖换回日常所需的米、油、盐。村民团结,日子清贫但也勉强能得三餐温饱,仿若一处世外桃源。
聂飞是青牛村的一个孤儿,是他养父从洛河城卖猎物回来的路上捡到的。聂飞从小极为乖巧,对养父母极为孝敬,六岁开始便搬一凳子帮养母煮饭、烧火、端茶、倒水、洗脚之类的不一而足,让这对膝下无子女的养父母极为满意。每日对其都是和颜悦色,极为宠爱,三岁便送其到村中唯一的私塾读书识字。聂飞自小记忆力惊人,往往所教不过三遍便能倒背如流,被先生视为天人。如此,历时六年,私塾先生便教无可教,反过来请他当老师一同教导村中孩童。村中小孩对同龄的小老师自是极为喜爱,又不解处都来问他,他倒也来者不拒,耐心的一一解答。
聂飞闲时最大的爱好便是对着神山发呆,有时经常忘记时间,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村中一般大的孩童往往早就看腻了。初时,自小的玩伴经常问他:“你每天对着神山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你想上去?”聂飞经常默而不答,终有一日似自言自语的说:“是的,我一定要爬上去看看,那里有东西在吸引我。”伙伴们都嘲笑他不自量力,神山在此已不知几万万年,历代多少惊才艳艳的先辈欲登顶而不得,你就算是记忆力惊人又凭什么说能够爬上去?
只有他自小隔壁的二牛憨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什么时候去,我陪你!我也想上去看看。”那年,聂飞六岁,二牛七岁。
自从记事起,神山的那头就似乎一直有个声音在召唤他,他有时觉得遥远,有时又似乎近在眼前。脑海里也经常浮现出一副美轮美奂的画面,有从天而降的瀑布、有一片片洁白的雪山、有茂密的森林、有广阔的湖泊,甚至有一个巨大的白玉广场,亮光闪闪,一眼看去,使人生出渺小之心。远处白云朵朵,恍若轻纱,都漂浮其中。于是,他觉得他应该爬过去看看,必须爬过去看看。
养父母告诉他,神山高不可攀,多少前人欲入而不得其路。但是他总觉得自己能爬过去,因此他从小努力锻炼身体,从村中智者处得一练体法门每日勤练不已。据说此法门大有来头,乃数百年前族中一天才少年向云拜入洛河城中四大门派之一的仙鹤门中所学,留副本于族中供后人学习,所叹数十年来竟无一人可以参悟,村中智者见其从小天赋异禀遂传于他;
九岁那年,觉得学有所成,便随养父上山打猎,行至深山中,突然从身旁蹿出一猛虎直扑而来,养父自是搓手不急。情急之下,竟也胆从心生,挥拳而出,正中猛虎巨爪,猛虎倒飞而出。兴之所至,施展仙鹤身法一举跃于猛虎背上,挥拳直击虎头,方三拳,猛虎毙!单手抗猛虎而归,养父大悦,当日,做全虎宴,宴请全村,举村同乐!
时间飞逝,这一年,聂飞十二岁,在自己的坚持下,一向最宠爱他的养父母再也拗不过他,穿着一身猎人装束,腰别一把猎刀,背一把牛皮制的强弓,决定登山、登神山!临行前父母只能一再告诫他路上小心,遇到什么危险不要逞强,赶快回来。父母会在神像前日日祈福保佑你能平安归来,甚至于洛河城中的老君庙中求得一平安符让他挂于胸前。
翌日,聂飞步行十里地,翻十座大山,终于到了神山脚下。之间神山脚下境也白云缭绕,白云间似乎有白鹤三两只在互相嬉戏打闹,心想:果然和幼时来那次一样,这到底该从哪里上去呢?
正愣神间,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大吼:“不是说好要一起登神山的吗?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就走了,还好我跑得快,总算是追上你了。”语气中抱怨之情予以言表,正是匆匆赶来的二牛。二牛其实有个很文雅的名字,叫黄文轩。只是从小体弱多病,村中老人说要给他叫个贱名好生养些,父母便自小叫他“二牛”寓意为希望他能健壮如牛,以至于村中很多人都只知道他叫二牛了。也不知是不是真因为叫的名字改了的缘故,自五岁起二牛就逐渐长的壮士起来,到十三岁时竟身高七尺,俨然和成年人一般高大,但是更为壮士,力量惊人。
聂飞心想着:小时候一句玩笑话我怎么能当真,这登神山的路上未知的危险重重,怎么还让你陪我一同冒险呢?万一有出什么意外我怎么过意的去,又怎么向你父母交代?于是开口说道:“二牛哥,我也只是想先去探探路,回头路熟悉了一定叫你一同爬上神山顶上看看。”
二牛不悦的说道:“不行,神山未知,你我即为兄弟就当齐心协力,共闯神山,对!共闯神山!”说完憨厚的笑了起来,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这话很对自己的胃口,很有气势。
聂飞突然想起什么,说道:“你是怎么来的,伯父伯母知道吗?”想着二牛为家中独子,其父母就指望着他传宗接代,自是不可能让他跟着自己登神山的。
二牛闻言一拍脑袋:“对啊,我还没和我爹娘说呢,我当时一听说你今天要登神山就拎着斧子匆匆赶来了。算了,回头再和他们说吧,反正这神山我今天是一定要登的,是兄弟就别婆婆妈妈的劝我了。”语气决然。
聂飞想了想,知道以二牛的性子今天是决计不可能回去了,心里其实也想有个人陪,便道:“好吧,我们就一起上去,但是你一路上一定要听我的。我心里总觉得自己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从来就没上去过。”
二牛一听聂飞答应自己一起上去了,心中自是雀跃不已,心想你书多的多,懂的道理也多,我当然是跟着你了。于是应道:“只要能登上这神山,一切便听小飞你的。”
于是,两个初生牛犊的少年便开始了自己的登山之路,神山接天,谓之登天。
有些事情,近在神山脚下的两个少年不知道,但是那些事情,全天下有名的修炼世家、修真门派都知道,比如离此千里之地的天玄派,比如洛河城的城主安远山,比如青牛村最老的族老。
神山难登,难于登天!
自三千年初有个修真门派叫天玄派发现神山开始,有三十六位无相境的修真大能凭其翻山倒海的无上神通欲登神山百年而不得入,竟郁郁而终,临死前直呼:“神山难,难于上青天。”又有十八位已结成阳神的佛门至尊欲登神山参悟无上佛道,然历经数百年方始坐化于半山腰上。其余境界低的修真者欲登山者不知道凡几,均不得门而入。
此事终传于当世武神凌云之耳,那日,传言武神踏空而来,风云变色。入神山,徐登而上,历时三载而回。回去后闭关百余年,始出,对神山忌讳莫深,不敢言之分毫,并告诫世人:“神山不可攀。”
如是,再过千年,世上再无一人敢言能登神山,再无一大能欲登神山。从此神山逐渐归于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