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书童-《巅峰三国》

    韩辉再看看自己身边的皇甫坚、朱皓及曹昂,个个对袁隗提出的问题毫无回应,相比刘氏三少的反应,真是叛逆之心,昭然若揭。韩辉见此,马上从座位上起身,随手拿起一个竹简就朝袁隗仍了过去,然后趁机转身示意皇甫坚、朱皓和曹昂一起扔,三人不知为何,但是私人平时黏在一起,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之心倒是重的很,看到韩辉敢砸太傅,这祸闯大了,但是义气当先的道理,在这三个孩子之中已经根深蒂固,他们也站起来向袁隗砸竹简。

    韩辉见了,心中暗笑,袁隗老儿,是你自己傻,给我机会的,别怪我。刘氏三少见了,马上呵斥韩辉道:“你们太无礼了,既然如此对待授课老师,真是目无尊长。”韩辉见砸也砸的差不多了,便示意让皇甫坚、朱皓及曹昂三人停手,然后韩辉故作哭泣道:“父亲大人啊!孩儿对不住你啊!你让我在洛阳书院好生学习,以图将来保家卫国,为皇上尽忠,却不想授课老师所教的尽是一些谋反之论,这学孩儿不上了,孩儿宁愿一生常伴你膝下,也不学这谋反之论了。”

    皇甫坚、朱皓及曹昂三人一听,心里都咯噔了一下,各自总算明白自己差点被袁隗摆了一道,还好韩辉及时演了这一出怒打太傅,否则这忠天子而不忠天子的言论一传到灵帝耳中,他们的父亲更受猜忌了。三人见韩辉起身欲走,马上跟了上去,还异口同声的补了一句:“这学我们不上了。”各自回去,故作收拾行李去了。

    袁隗看着真切,顿时老泪横流,刘氏三少以为袁隗是被砸疼了才哭的,刘璋马上安抚道:“太傅大人,受苦了,这帮野蛮孩子,如此野蛮行径,太傅一定要好好的惩戒他们一番。”谁知袁隗理都不理刘璋,而是马上跑去韩辉的房间,阻止韩辉收拾行李,然后依次劝慰韩辉、皇甫坚、朱皓和曹昂,并将四人连哄带骗请到了大堂之上。

    然后,袁隗向四人深深做了一个揖道:“四位公子,刚才是老夫有意试探,过分之处,还请列位公子原谅,老夫在此向四位公子道歉了。”

    袁隗给了韩辉等人这么大的面子,韩辉众人当然要接了,韩辉众人向前扶起了袁隗,然后故作大气道:“希望太傅大人,时刻谨记忠君爱国之心,不要再妄提这不忠之论。”袁隗唯唯称是。

    课上到这里,各自都失去了兴致,袁隗让大家提前结束课程了。此时韩辉、皇甫坚、朱皓及曹昂四人聚在了后院的小亭之中。朱皓最先发言:“刚才真是太悬乎了,差点被袁隗这老狐狸给匡了,还好韩辉反应的快。”

    皇甫坚也言道:“真没想到,我等才来第二天,他们就已经开始试探我们了,这往后的日子,怕是更加凶险万分啊!”平时好动的曹昂今日不说话了,韩辉见了奇怪,赶忙问道:“曹小子,怎么啦!被吓坏啦?”

    曹昂经不起韩辉的激将,马上大言不惭道:“有什么好怕的,你们也看见了,刚才谁砸的最起劲,谁砸的竹简最多,是我,是我曹昂!”韩辉立马道:“所以你怕袁隗对你记忆最为深刻,怕他日后秋后算账,所以刚才被吓怂了。”曹昂见被猜中心思,也没反驳,又沉静了下去。

    韩辉马上哈哈大笑道:“真胆小,放心吧!我们刚才演的真切,袁隗应该是信以为真了,不会怀疑我等父亲有不臣之心了,袁隗忠于汉室之心,为人皆知,所以你砸的越狠,越多,他日后越会善待你,只是这往后岁月定当还有各种考验,我等还需共患难,同进退才是!”

    公元185年春节,这是韩辉穿越后第一次过新年,洛水书院虽位于洛阳城郊,但是喜庆的锣鼓声还是能传到洛水书院来,甚至大有掩盖洛水书院四周官军操练之声,上完一天的儒家课,韩辉独自一人端坐在窗前,听着四周的锣鼓声,心中似打破了五味瓶一般,难得在乱世之中过第一个年,韩辉却远离家人,无论是未穿越的家人,还是三国的家人,每逢佳节倍思亲,想想以往过年,历历在目,原来平时如此容易获得的温暖,现在在韩辉心中却显得如此的奢侈。

    韩辉还沉静在对往事的回首之中,曹昂已经大大咧咧的走进了韩辉的房间,嘻嘻哈哈道:“我说韩辉啊!这大过年的,你脸跟苦瓜似的,太煞风景了吧!”韩辉没理他,继续沉思着,再看看曹昂,叹了一声道:“傻人有傻福”。

    曹昂这小子,虽然关键时刻脑筋不好使,但是在洛水书院的一个月,天天跟着韩辉混,也便机灵了不少,一听韩辉所说,马上便反应过来,韩辉这是在说他傻啊!刚想动手教训一下韩辉,后面有人拖住了曹昂的手。曹昂转身一看,原来是皇甫坚,这几个小孩子中,以皇甫坚最为年长,现在过了年,已经十二了,身高最高,体魄也最为强壮。皇甫坚道:“别闹了,朝廷有人来了,在大堂等我们,似乎是春节,皇上有赏赐给我等,我们快过去吧!”

    一听到有赏赐,曹昂比谁跑的都飞快,飞也似的冲向大堂,韩辉众人也都赶紧跟上了。到了大堂之后,只见又是赵忠这厮站在大堂之中,见到韩辉,还不是阴笑了两把。韩辉看了赵忠这厮就反胃,这一个月来,韩辉没被赵忠少整,又是克扣韩辉日用品,又是命令韩辉挑水砍柴,这些天来,韩辉经常每到深夜才有时间吃饭,平时早上要上课,下午下课后,赵忠这老阉人就使唤着韩辉干这干那的,也不知道这老小子哪来那么多的时间,每天看着韩辉干完活后,才放着韩辉去吃饭,美其名曰是与韩馥亲善,韩馥对其百番叮嘱,一定要其监督好韩辉。

    只见赵忠阴阳怪气道:“众位世子这一个月来辛苦了,陛下体恤尔等日常学业艰苦,特为八位世子各备了一个书童。”韩辉心道:“辛苦个屁,天天都是找那几个老腐儒讲那些周易八卦之说,谁tama听得懂,八个孩子天天在课堂上除了睡觉,还是睡觉,特别是董卓之子董艺,小小年纪鼾声比雷声还大,现在大家都有了一个共识,董艺鼾声起时,就代表着众人课堂睡觉的时刻到了,董艺鼾声停后,大家就知道要用膳了。刚开始听着董艺杀猪般的鼾声,个个嗤之以鼻,现在如果没有了董艺的鼾声,谁也别想睡,那整的就是一霸气!”韩辉朝赵忠身后的孩子看了看,这些孩子与自己这几个都年龄相若。

    当赵忠分配好八个书童归属之时,八个世子除了韩辉之外,个个都欣喜的很,毕竟是小孩子,都有点小虚荣心,看着自己以后走到那,都有一个跟班,那整的就是拉风。但是韩辉并未显得如何开心。看到这些孩子的面容,韩辉心中多了一份担忧,因为每个世子与所分配到的书童长的都极为相似,其中尤其要说一下董艺和他的书童,两人看起就像双胞胎,都是肥肥的,连说话语气都像,都很横。韩辉心中暗暗道:“难道灵帝要玩狸猫换太子,若真是如此,那自己与其他世子都要和三国说拜拜了。

    三个时辰后,洛阳皇宫,太和殿内,灵帝正在欣赏歌舞,见赵忠求见,呵斥歌姬们退下,并让小太监和小宫女们都退下了,只留下张让在其身边伺候,灵帝向赵忠道:“如何!书童都安置妥当了吗?”赵忠奸笑道:“陛下请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这些孩子都是我千里挑一的,经过了一个月的训练,保证时日久了,所有人都真假难分。”灵帝也哈哈笑道:“这就好,我倒要看看,这些州牧的长子皆在我手中,看他们还敢有叛逆之心吗?”

    张让适时拍马屁道:“陛下英明,只是陛下,八位州牧之子中,尚有三位刘氏后人,陛下难道?”灵帝不高兴道:“同是刘姓宗族又如何?黄巾之乱大起之时,张角都快攻到洛阳了,也不见有那个刘氏宗族加入勤王之师之中!个个只知自我享乐,何成念过这宗族之情,况且一切都只是为了朕的江山千秋万代,他们牺牲一个长子,同为刘氏宗族自当愿意。”

    张让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灵帝阻止了,灵帝挥袖离去。此时赵忠向张让靠了过来道:“还是张兄理解皇上的脾气啊!本来皇上尚有不忍之心,经张兄这么一激,全部抛到九霄云外了啊!张兄这白脸唱的好啊!可伶了我这个唱黑脸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张让不无得意道:“赵兄过奖了,这主意可是你出的,人也是你精心挑选的,赵兄这一手够狠辣的啊!斩草除根,不仅消了心头之恨,还大大的讨得了陛下的欢心,一箭双雕啊!”赵忠马上回应道:“自家人不说两家话,都一样,都一样,荣辱与共。”说罢,两人对视,继续奸笑着。